【盗笔同人】《守门人》
作者@江淮北去
短篇已完结，张海客视角。
终极设定部分改自《山河表里》陷落地。
『不知所云系列』
『壹』
我坐在这里，面前的火把静静燃烧，四周一片死寂，连火苗都极少晃动。
这里没有风，确切点说什么也没有。火光只能照亮周围这一小块地方，再远些就是彻底的黑暗。我刚进来时曾试图探查终极的真相，很快的我发现终极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所谓终极，即为虚无。
这里的一切东西都仿佛不存在。这么说吧，我脚下踩着的地面，当我低头看时，地面上有青铜的繁复纹路；而当我蹲下去，将手伸到火光无法照亮的地方时——我什么都摸不到。
好像是消失了一样。
但并不是真的消失。如果我踩上去，那依然是坚硬的青铜地面。
我放弃了将整个终极看一遍的想法，这里似乎连空间概念都是虚无的，完全没有边际。于是我坐了下来，火焰如同黑眼中的一点孤舟。
在十年之期来临之前，我想我还有些时间。
『贰』
我是来接替张起灵的。
彼时他从门里出来，一身疲惫，样子当真是一点没变，十年一如往昔。看到我的时候他愣了一下，但很快恢复如初。
啊，对。我摸摸自己的脸。毕竟长相和那人是一模一样的嘛。
他还是老样子，话少闷的跟什么似的。我进青铜门之前他和我说了三句话，六个字。
抱歉。谢谢。小心。
我无言以对，只好说：“没什么，十年后你要是还记得，就来看看我。”
是的，看看我，我已经不指望有人能来接替我了。
他没说什么，看了我一眼，然后转过身向外面走去。我也转身，向门里。
那时候我们擦肩而过，像是普通的路人。
『叁』
终极里似乎没有时间的概念，我在这里待了很久了，恍惚也得有个四五天，可火把一点都不见短，我也并不感觉到饥饿和疲惫。
怪不得张起灵什么都不拿也能在里面活上十年，之前我还在猜他是不是在里面砍粽子当粮食，或者跟万奴王玩游戏什么的。
其实就目前来说，这里最能杀死人的其实是孤独和无助。大概只有族长那样的家伙才能忍受的了吧，会不会我出去就变成下一个闷油瓶？
我笑了一声，觉得这个想法其实也还不赖。
『肆』
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张起灵的时候，是在张家内宅。
那时候他只有三岁吧……我也就五岁，和父亲一起去内宅办事，看见了他。
天高云淡，草碧风清。他站在廊下，小小年纪周身就满是疏离。
好在当时我也是个极品，一个五岁的孩子有着出乎寻常的执着。我一句不停地说了整整一下午，期间他却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，然后转回头去默不作声。
算是认识了……吧。
十五岁出去下野的时候，我坚持同他一起。我想那么小的孩子，有人照应大概能求得一线生机，虽然我的命运同样未知。但我没想到的是，他远比我想象的要更为复杂。
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，我没有了自己的脸，那个叫吴邪的人终于入了局。
当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一点都没变，唯一不同的是身上连那点小孩子的稚气也没有了，整个人浑身上下透出一股“生人勿近”的气势，总不说话，怨不得吴邪叫他闷油瓶。
啊……说起吴邪，这是张起灵最为上心的一个人。我从没见过他这样，神明般的张起灵居然会因为一个人产生牵绊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，但也仅仅是几乎。我曾一度以为我是和他最为亲近的人，结果到头来我发现时间并不是衡量情感的标准。
大概一切都是命数。
『伍』
黑暗里有什么？我不知道。我在想如果我也进到黑暗里去，是不是就可以看到那些真正属于终极的东西？
想来张起灵进来的时候，连任何可以作为光源的东西都没带，大概他已经看到了吧。如果他能，那我是不是也没问题？
如此一来，我一下子竟开始好奇了。于是我闭上眼睛，轻轻呼了口气，然后睁眼拿起面前的火把，慢慢地将他熄灭。
火光一点一点地弱下去，黑暗缓缓笼罩上来，漫过我的眼睛。
在被黑暗吞噬的一刹那，我看到了终极。
——The End——
评论